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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红雪x花无谢《只是一篇没有题目的深夜鸡血瞎写罢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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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舍五入算作朱一龙水仙吧(可是居老师剧抛太严重我根本不觉得是水仙15551)

 

傅红雪x花无谢《只是一篇没有题目的深夜鸡血瞎写罢辽》

 

傅红雪醒来时天色已经暗沉了,未见着花无谢的人影,一瞬间倒是有些清醒。

他被歹人算计,虽未伤着肉骨,可毒效太猛,昏迷了好长一段时间,到最近几天才能从冗长的恶梦里稍微挣脱一些。虽然梦醒梦眠都是痛苦不减,但他能从鬼门关里撑过来、好歹留于人些许宽慰。

傅红雪是从刀光剑影里蹚过来的,其实并不觉得这些痛苦算得了什么;鬼门关也不算什么,阎王爷不会收他的;但花无谢未经历这些,仅仅旁观便觉得残忍又难熬,每日都皱着眉头还强作开心,傅红雪心死归心死,却不是彻然不懂察言观色之人,对上花无谢,于情于理他都有点过意不去。

他想了想,觉得还是得趁早道个谢。起身不难了,只是肉与骨仍旧烫,浑身血涌如同岩浆滚沸,躁动得让人心神不宁。他不喜欢这种感觉,这毒也的确是针对他所设,越是冷静的人越难熬,身心都受苦,除非丢掉理智,把自己变成一头野兽,将毒效发泄出来。

这是下策中的烂策,即便万般不得以,傅红雪也不愿意如此。只是以他现在的身体情况,仅谈内力,便已是强弩之末了,被花无谢所救之时,刀剑更是不能得心应手使用,直至休养了这大半年,从春末生养到初冬,被过分“呵护”,情况才有所好转。

旧伤故毒,他原本就不寄托于能够被哪位神仙佛祖救渡,捱着便捱着了,就像大漠的风沙——这阎罗的劝谏——假如阻拦在他面前,他也必定一步一步杀过去,无需谁来可怜他的路程。

只是花无谢,花无谢这人着实……傅红雪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他见过的活人与死人、男人与女人,还有坊间相传与酒肆耳闻,加起来,大概都找不出第二个花无谢这般的人。甚至,从偌大的江湖之中这数不尽的恶人与善人身上摄取些许相似,傅红雪想,他遇见与经历过太过故事了,而结局无非是两种:人死了,心死了——那么,这些相似的结局背后,人与人之间便总是有一些相似之处的。外貌也好、性格也好,刀法也好、酒量也好,总是会有谁与谁相似,只是他唯一觉得有趣的是,即便这样,从偌大的江湖里摄取无尽的相似,似乎也不够拼出第二个花无谢。

是一个眼神也拼不出来,像花无谢这样的人,不是江湖能够催生的,自然,也就不是江湖能够拥有的。傅红雪看得见,江湖不过一滩淤泥,任谁进来都要沾一身恶臭;淤泥也许能生出莲花,但玉石与蜜糖,是永远与它无关的。

花无谢是与它无关的。他在淤泥之中。他想,花无谢自然、理应、的确也是与他无关的。

傅红雪一瞬间便怔住了。

“阿雪?”心心念念的人儿突然出现在傅红雪面前,叫傅红雪难得恍惚了一下;而花无谢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像两粒活泼的铃铛,瞧向他的眼神都发出叮儿啷当的欢快声响;他咧了嘴,大概是惊喜过头,脸颊上也堆出了两丛轻软的云霭,连同语气里的埋怨都温柔了几分:“你怎么起来了啊?快进屋去,外面下雪了,别着凉了,快。”

“我……”

“我什么我,你现在还是个病人,不好好躺着、起来瞎跑什么呀?”花无谢不由分手拉住了傅红雪的手腕,这刹那他其实真切地感受到了傅红雪本能地挣脱,但也许是傅红雪真的受伤太重,连挣脱都只是旁人难以察觉的颤抖,他现在察觉到了,五味杂陈里,还是暗暗生着担忧傅红雪的心。

毒的事,他遍访名医,不是彻底无解,而是傅红雪的情况太过复杂也太过糟糕,以现在看来,贸然解毒只会更加要命。

这个人受了时间不能医治只能加剧的伤,只是他痛得不在乎了,叫旁人看不出来。加之平日里越是不笑的人、笑起来越是好看得紧,很容易就让人忘记,傅红雪是谁。

“阿雪,你先躺回床上去,”花无谢沏了杯热茶,好心端到了傅红雪面前,可见得傅红雪一副一言难尽的模样,他又收了回来,扁起嘴故意问道,“好啊,难不成你又想趁着我出府,自己一个人不辞而别?”

傅红雪果断地答道:“没有。”

花无谢又问:“你这惯犯,叫我如何信你?”

傅红雪答道:“你不用信我。我也不用你信我。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花无谢诧异道:“亏我给你带了糖糕!”

末了,他又气呼呼地吼道:“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傅红雪冷静道:“既然还没凉,你大可趁热吃。”

花无谢别过头,深深地“哎呀”了一声,他多无奈,又不能揍人,只好拍拍自己的脑门儿,可太用力,袖子都飞舞起来了,软乎乎地闪过傅红雪眼底的阴影,像一只振翅的花蝴蝶。傅红雪动了动嘴角,藏在被褥下的手指也动了动。他记起来,他曾经抓过一只蝴蝶。

花无谢把点心拿了过来,摊开在傅红雪面前。他悄悄抬了一下眼,发现傅红雪的确不在意他精挑细选的糖糕,一瞬间又是气馁又是气胀:“算了算了算了,我跟你较什么劲儿。你不吃我吃,我吃行了吧!哼,好心当做驴肝肺,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傅红雪捧着先前花无谢递给他的茶,轻轻抿了一口,没有抬起头前,他终于笑了笑。

糖糕很甜,光是闻着、看着,吃惯了苦的傅红雪都受不了这份实在是浅薄又平常的快乐。他的确被诸多不得已熬出淤泥的本能了,比如花无谢靠近他时、他本能的警戒,比如花无谢交付他情绪时、他本能的冷静,再比如花无谢特意为他带的糖糕、他本能的拒绝。

只是他也不可能真的说我就喜欢饮风品沙,他吃过糖糕,不止是糖糕,还有花无谢特意给他带的各类点心,他全都吃过,无一例外,对他而言,全都太甜蜜了。他清晰地记得好多次花无谢任性地拉着他坐在一个静谧的庭院里,有阳光或者微风撒下来,那些甜地发腻的东西就摆在他面前等他品尝。换做别人,傅红雪是真的不吃就是不吃,可花无谢撑着下巴期待地看着他,他记得那双明亮的眼睛,这世界上没有东西可以比拟的眼睛,被这双眼睛注视,对他而言本身就太过危险了,他本能的就要拒绝。可花无谢有天大的小脾气呀,少爷可以不管这些,少爷可以抿抿嘴皱皱眉,少爷可以半是撒娇半是催促,缠着问傅红雪好不好吃;傅红雪记得,那双眼睛里,根本不是需要好吃的答案,傅红雪看得见,花无谢是希望这些糖糕能让自己快乐。

花无谢的确不知道傅红雪喜欢什么,他这种小少爷也无法想象傅红雪这种人会喜欢什么,花无谢只能按照自己的方法来,好吃的好看的好玩儿的,一股脑地送给傅红雪……他笨拙地付出那么多,其实也不过是想要阿雪能够快乐。

这不是可怜,假若是可怜,傅红雪不会忍受、甚至配合花无谢到这个地步。可他自己也不能说那是什么,他只知道花无谢和糖糕让他本能地就觉得这些美好的事物跟自己没有关系,他是风沙,他是淤泥,他不能耽于这些虚幻的梦境,毕竟他不会拥有这些东西,既然如此,最好一开始就别招惹也别惦记。

傅红雪笑了笑,没有说话,他仍旧低着头,认真地听着花无谢一边狼吞虎咽一边碎碎骂他。

傅红雪提醒道:“吃东西不要说话,糖屑掉到床上了。”

花无谢瞪道:“你担心弄脏了床,你没有地方睡吗?傅红雪,我们花家大着呢,所有的床笫你一日一换轮着睡过来,那等你睡到我的院子里,都是年后的事儿了。阿雪,只要有我在,你大可不必担心这里没有你容身的地方。”

傅红雪沉沉地应道:“我的确不必如此。”

傅红雪又说:“这几月,多谢花兄的照料了。”

花无谢一口糖糕没噎死自己:“你叫我什么?花、花兄?”

傅红雪坦然道:“花兄。”

这下,花无谢的眉毛都要皱成傅红雪苦大仇深的样子了。

“你在花家随便哪儿叫一声花兄,保证十多个人应你!那谁知道你是喊谁呀……我说了多少遍,咱俩年龄相仿,不必那么生分,我叫你阿雪,你叫我无谢,”花无谢吞下了最后一点黏在喉咙里的糖糕,撅着嘴威胁道,“快,叫一遍。”

傅红雪咬紧牙关:“……”

“叫一遍,”二少爷威胁不成,便委屈道,“你、你,你总不能吃我的、睡我的,还不听我的吧!”

傅红雪这才抬起眼,迟迟地看住花无谢,极其认真道:“救命之恩,我定当报答。”

花无谢明白傅红雪的意思,浅浅地动了动嘴角:“我没有仇人。”

二少爷又无赖道:“我就想听你叫我名字,你就说这恩你报不报吧。”

傅红雪:“……”

良久,他还是败给了有恩必报,轻轻地唤了一声:“无谢。”

二少爷满意地点了点头:“噯。”

花无谢说:“以后就这么叫我,不然我不理你了。”

傅红雪嘴上没有应。他心里倒是应了。但嘴上还是没有应。

花无谢看见了傅红雪的沉默,他蓦然垂下眼睛,安静地笑了一下。

“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你想吃什么?”

“都行。”

“都行?我看糖糕就不行。”

“太甜。”

“你都没有吃,怎么知道它太甜了?”

“我闻到了。”

“见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何况闻!我说你狗咬吕洞宾,你真是小狗呀?”

“……”

“这样,你闭眼。”

傅红雪顿了顿:“……”

花无谢催促道:“叫你闭眼你就闭眼,就一会儿,你就当报恩了嘛。”

再次迫于有恩必报,傅红雪闭眼了。

花无谢乐呵道:“张嘴。”

傅红雪嫌弃道:“我不是傻子。”

花无谢又“哎呀”了一声:“阿雪,你的话真多。”

这是稀奇了,傅红雪向来都是被嫌话少的。

意料之中,花无谢强行给他塞了一块糖糕,撇开一切因素,傅红雪还是得说这玩意儿甜得要命。

真的要命。

“好吃吗?”

花无谢眨着眼睛,和每一次一样,满心期待地等待着阿雪的答案。

傅红雪慎重地想了想。

“不好吃。”

“……”

“还是喝酒吧。”

“……嗯!”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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