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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吴《松声》68

68.俗气 下

 

早上出门前的时候,吴岳还找了十分钟发箍,章北海收拾完卫生出来,看他找得辛苦,问他为什么不干脆再去买一个。吴岳倔强地说,那是星辰从国外回后特意送的——

“结婚的时候你正好在录节目,就没有邀请你,但我还是过意不去。正好云云也说你的新发型很好看,这是我们送的一点小礼物,下次有机会我们再好好聚聚。”

礼物这种东西,弄丢比不送更过意去不。

章北海一听怎么又有江星辰的事儿?怎么老有江星辰的事儿?他堂哥是不是阴魂不散跟他杠上了?头都大了。吴岳看他的表情阴一阵阳一阵,也觉得莫名其妙,蹲下去准备看沙发底下的时候,就被章北海拦腰抱了起来,二话不说要拉他出门。

吴岳抵着门挣扎:“不行,不行,我得把头发扎起来!”

章北海昧着良心说:“这样就很好看了。”

“不行!我一大老爷们儿披着头发像什么话!”吴岳誓死不从,“跟小女生似的!不行!”

章北海抿了抿嘴,“你这话千万别在丁老师面前说。”

“……”

两个人僵持了好一会儿,最后章北海拗不过吴岳,说自己下楼去给他买一个先凑合,这才算完。

结果梳辫子又耽误了好久,吴岳非偷懒让章北海梳,自己大爷似的坐在沙发上啃雪饼。章北海哪里会弄这玩意儿,梳半天吴岳也不满意。直到吃饱了,吴岳才幽幽叹了口气:“你这手艺,万一以后养女儿,可怎么得了。”

章北海倒是坦荡荡:“我哪里来的女儿?”

吴岳就半开玩笑地说:“收养一个呗,正好我们基金会要运行了。”

章北海摇摇头:“以我的现在条件而言,想收养女婴是不可能的。”

吴岳的好奇心立刻起来了:“怎么?”

章律师就一本正经地告诉他:“《收养法》规定,无配偶的男性收养女性的,收养人与被收养人的年龄应当相差四十周岁以上。我今年三十七,我‘女儿’还没投胎呢。”

吴岳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却是说:“你今年都三十七了啊。”

章北海觉得好笑了:“你不是跟我同岁吗?”

吴岳可得意了:“人家都说我看起来还像个学生!”

本来章北海没把吴岳这话放心上,吴岳保养嗓子顺便把皮囊也保养得好,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结果他们到了医院去配眼镜,吴岳戴着眼镜扣着帽子,特意露出章北海扎得乱七八糟的那一撮染蓝了的辫子,吊儿郎当靠着墙看手机,还真有一种“明明都复读一年了,还不认真读书的高三学生”的气质。医生就跟章北海客气:“章先生保养得真好,完全看不出儿子都这么大的了。”

儿子?章北海不可置信地看向吴岳,“儿子?”

吴岳埋头忍着笑,换了个音色用上海腔说:“爸,你快点的好不啦,我还要约会的啦!”

这下好了,一上午,章北海搁吴岳这儿“儿女双全”了。

 

晚上回到家,洗漱完舒舒服服窝沙发里了,章北海就忍不住去摸吴岳的头发。吴岳也不烦他,一边悉悉索索啃着雪饼,一边看着无聊的电视剧。

过了好一会儿,章北海还是忍不住问他:“你什么时候去剪头发?”

吴岳叼着雪饼,睁大了眼睛瞪章北海。

“你吃完了再说。”

吴岳就把雪饼嘎嘣嘎嘣啃完了。

“昨天还说好看的!”

“昨天没戴眼镜。”

“那你现在也没戴眼镜。”

“我现在也没说不好看。”

吴岳认了,“说不过你。”转头,他又开始悉悉索索啃雪饼,跟个小动物似的。章北海摸着他的头发,心里想这人都快四十岁了,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蹲在沙发上看电视。吴岳仿佛听到了章北海的心声,瞥都懒得瞥他:“把你手边那枕头给我。”

“怎么,你冷吗?”

“有点儿。”

章北海就坐过去了,靠着他。

吴岳故意说:“你身上也冰冷的,别靠过来,冷死了。”

章北海也学他的,干脆撇开话题,问:“你在吃什么?”

“雪饼啊,”吴岳叼着那半块饼,有些得意洋洋,“章律师这么成熟的大人是不会吃这种小孩子吃的东西的。”

章北海笑了一声,凑过去就吃吴岳剩下的那块饼;吴岳躲了躲,没躲开,就背对着他倒在沙发里,誓死不让章北海吃。

章北海压在他身上,把他的头发撩开了,亲了亲他的耳朵。吴岳终于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翻过身,把饼塞进章北海嘴里。

“你突然这样粘人,多半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有好事。”

章北海笑了笑,把剩下的饼吃完了,才说:“的确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我还在考虑。”

“别考虑了,你昨天多买了什么,我又不瞎,”吴岳两手就拍到他脸上,“明天下午我就得飞北京了,把握机会啊,章律师。”

章律师反而装起傻来,只去亲他忙碌的吴老板。吴岳被他亲痒了就蹬他,要他要么去床上要么把客厅的窗帘拉好。

那这话的意思就是可以在客厅做,吴岳见他真去拉窗帘,心里突然后悔了。他原本以为章北海是不会这么那什么的。但章北海也没给他太多后悔的时间,衣服脱得差不多了就把他压回了沙发上。

吴岳哼了一声,用胳膊肘子撑起了身体,低着头看章北海。章北海也正好抬起头,跟他对上眼神了,就凑过去,认真地亲吻他。

不带情欲的亲吻吴岳是最享受的,单纯的纠缠,还带着雪饼微甜的味道。两个人的唇纹又交错地刻印在一起,像两个不能镶嵌的齿轮。但齿轮是硬的,血肉是软的,以那种柔软的力量去追逐人,得到的反馈,也就会是柔软的情愫。

章北海和他稍稍分开了一下,两个人又对视了一眼。喘息里,吴岳倒了下去,用胳膊去揽章北海的脖子,章北海就被拉倒在了自己的身上。他被他全身都压制了,背陷在同样柔软的沙发里,无路可退;吴岳就把手收回来,摩挲着章北海的脸。章北海的刘海也散了,垂下来一根一缕地搭在额头上或者眼前,像一道道帘幕。吴岳想他本就没有戴眼镜,肯定是看不清自己的,但章北海太记得吴岳的模样,眼睛看不清也不妨碍他准确地吻住吴岳的唇。

吴岳在缺氧的时候就更思虑了,这人怎么可以这样;再往前,他迷迷糊糊想起了和章北海接吻的诸多次,从分别的绝望到上床的欲望,然后又拿这种滚烫的情愫去和冰冷的日常做对比;一下子,他竟然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章北海。

章北海吻完以后又照常去亲他的侧脸,但吴岳的头发长了,乱下来,今天他就不那么容易地能够亲到那抹薄薄的红晕。

于是他把吴岳的头发拨起来,拢到耳后,然后又去亲他的耳廓。吴岳那里敏感得很,身子扛不住他舌头撩几下就开始发抖,两条胳膊环着章北海的脖子求饶。章少爷这时候就青春期上来了,叛逆得很,偏不放过吴岳,还要含住吴岳的耳垂哈气。直到他听到吴岳咳嗽了一声后,嗓子里呜呜咽咽响起了别扭的声音,才放开他。

吴岳眼睛都红了:“你别老弄我那儿,我耳朵贵着呢,耽误我后天录节目十个你都赔不起。”

章北海笑道:“你哪儿都贵,我怎么可能赔得起。”不给吴岳反应的时间,又去亲他的脖子。不过脖子是要露在外面的,章北海亲了就放了,没落下什么痕迹。

被亲到膝盖内侧的时候,吴岳小声地骂了他一句,具体什么他也没听清,但估计是害羞紧了,骂骂也正常。

两个人就这么腻了半个钟头,回头又在浴室里酿酿酱酱,磨蹭完章北海一边收拾一边说怎么还不睡、天都要亮了,吴岳就趴在沙发上困着眼睛笑他:“这才十点钟,天亮什么,你过的美国时间?”

“才十点钟吗?”章北海闷着头没看钟,也没戴眼镜,只能蹲在地上专心捡东西。他捡漏了一个纸团,起身的时候踢到了吴岳手边。吴岳捡起来,举着胳膊,招呼了一声,恍惚是要砸章北海,章北海站着就不动了,给他砸。

结果吴岳没有砸他,他只是打开了那团纸。

纸里黏着白乎乎的东西。

“章律师,”吴老板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晃了晃那张纸,“这个判几年?”

“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那你觉得你能被判几年?”

章律师想了想:“数罪并罚,迟早无期。”

吴老板哈哈一笑:“想得美!”

 

 

 

当充满俗气 俗气中吞吐为你

为你喘息吻着你 绝不避忌

--《狠狠》

 

 

tbc

 

 

其实后面是一段车,然后乐乎肯定是发不出来的,我就删改了/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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