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东cp预警……吃不下别勉强 吃不下可以直接跳这章 反正也超短 没啥内容
我觉得其实我写bg有瘾……要不zzs让我写个爽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20.洪流
消息是一位老粉发过来的，虽然他一直避免打扰章北海，连转评几乎没有，点赞还得赶上逢年过节流量大，确保章北海习惯性删除数据的时候不会发现自己。但是十年不换的头像和昵称，章北海再瞎，也看得认识了。
说十年游击战，其实也没有，主要是松声那五年，小伙子活泼可爱得很，竟然还有一次在两人共用的账号的评论里问，岳岳你什么时候嫁给我？
章北海原本还以为是位姑娘，没多想，后面小伙子被南京分会的会长卖了才知道，那是总会长的私人号……就是上次去北京录节目，那个有些腼腆，但是十分真诚可靠的男孩子。
吴岳捂着耳朵不肯听：“你别告诉我这个消息好吗，你不说我可以一直装做不知道这是谁的。”
章北海就叹了口气。于是两个人心照不宣达成了删除这段记忆的协议。
这事儿褚岩也冤枉，他女朋友拿他帐号表白他们共同喜欢的组合，他阻止也不是，不阻止也不是……
“褚岩会长！”东方站在床上，两手紧紧抓着双签名的典藏CD，颇有一番英雄就义的侠气，“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一个问题——”
“延绪，你下来，我真的不会游泳……”
“不是问你这个！”
东方张口就来，还没讲完，褚岩脑子里的血早就滚烫了起来。他别扭了老久，不肯直接回答，又怕东方在床上走来走去，不小心连人带碟一起摔了，嘴上便撇开话题。但东方怎么劝都不肯下来，憋着他回答，最后，他就有些自暴自弃：“谁跟我结婚我选谁！”
“啊？”这倒轮到东方有些意外了，瞪大了眼睛，“你……”
褚岩点点头，“我。”
“什么？”
“就是，”他咳嗽了一声，“我，你也……选……”
东方是多机灵的姑娘，闭着眼睛都知道褚岩一开口到底想问什么：“我选海哥！”
“……”
东方看他眉眼渐渐垂下来，又摆出“没关系，你开心就好”的温和，一个不忍心，便从床上跃下来，连蹦带跳跑到他跟前。一低头，她的头发也随之在脖颈边跳动，晃得褚岩眼睛有些发晕。
东方从下往上，注视着褚岩，细声问道，“你还没回答我呢，二选一。”
“不应该是包括我自己，一共四个选项吗？怎么就二选一了……”褚岩把目光挪开，结果东方又凑上去催他，说“反正我也不选你呀，你总不会选自己吧？”他就只好叹一口气，无奈极了，“那我也没有选择了。岳哥吧。”
东方想了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漂亮的头发又开始随她的动作在脖颈边跳跃，灵动极了。
“褚会长，你也会有自己挖了坑，自己往里面跳的时候呀？”
“嗯？”
于是章北海和吴岳就看到了那条留言。
“岳岳，你什么时候嫁给我……”
“下辈子再说！”吴岳自暴自弃地在床上滚了个边儿，“北海，你就别念评论了，我都看到了。况且，这种话也能随便说的吗？下下辈子也没机会吧！”
“我不知道。”章北海没头没脑，给他回了一句。
“那你知道什么……”吴岳冷静下来，叹了口气，盯着天花板，愣了好一会儿神，喃喃道，“你什么也不知道……”
章北海便放下手机，转过身去看吴岳。
吴岳正躺在床上，带着耳机，或许是在听歌。但是手却举在半空中，搅绕着耳机线，一副想抓什么却什么都抓不住、百无聊赖的样子。
他又考虑了一下，才起身，走过去。
“怎么了？”
视线里蓦然跳出一张脸，又把吴岳吓了一跳。他本能地立刻支起胳膊，把身子撑了起来，拉开了和章北海的距离。
“吴岳？”
章北海有些疑惑，他下意识前倾，然后去拿开吴岳拦在自己面前的另一条胳膊。
“你的脸色不太好？”
吴岳慌张地打开了章北海的手，诚心道歉后又解释：“我肚子不太舒服……”
逃得飞快。章北海愣了一下后，又回到了桌边，继续他的工作。
没过多久，吴岳从卫生间出来了，挠着头发嘲笑自己从上海到南京这么两步路竟然还会水土不服，然后极其自然地坐到章北海旁边，跟他讨论歌词的事。
两张椅子的间隔太窄了，只留得一个呼吸起伏的距离，于是便会无理地显得身边的人触手可及。远远看，就容易让人产生错觉，他们亲密得很。
“这个是不是不太对？我转得很别扭。”
“是不太对。我之前标了，但是一直没想好要怎么改。”
“我倒是有个想法，你听听，我这样行不行。”
“嗯。”
吴岳才开口跑出第一个音，章北海便从他那一口气的多少里猜到了他要怎么改这段。
因为他太熟悉吴岳，所以他可以从他发声间每一瞬的停顿，感知到接下来吴岳要如何运用这段气息。只是现在不算太正式的录唱表演，所以吴岳发声还是没有带上歌词本意那种悲伤的情绪。他微微扬面的时候，嘴角确然是笑着的。
笑着唱这些悲伤的心情，他也确然就是这种温柔的人，宁可让自己接受现实学着看开，也不舍得狠下心让他人难做。于是这种无声的温柔，就让章北海下笔时同样沉默的摩挲，感染上了同样温柔的节奏。
改着改着，章北海字里行间的流畅，就同那些温柔一起，润化成了水，在吴岳的声音里，下起初春的雨。
雨丝飘落到他的笔尖，慢慢流淌成一条小溪。小溪再从他的笔尖一路萦绕，顺着他的手指，血管，骨架……充盈了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又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拧结成一股洪流；最后，跌进他深渊般陡峭的心间。
他越写，那些跌进来的水越是柔润，越是飘渺——又变化成春天的雨，在微风里，于他最柔软的地方流浪。辗转间，就一点一点消融了他心里的屏障。
等他再抬头，难得出神的看向吴岳，吴岳回了他一个人不明所以的笑。
那个笑带着最宽容的爱意，却像灭世的飓风，彻底卷起了所有沉静的水，不由分说把他推上洪流的风口浪尖。
他在激烈的斗争里差一点就妥协了，差一点，他就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如誓言般，如镌刻般，告诉吴岳：我什么都知道。
而且，你也什么都知道，不是吗？只是我们都不说。
只要不说，那就是不存在。不存在的东西，无论命运怎么追究结果，都可以理直气壮地不承认，这一切终归到底，是我们自己、我们一起的过错。
幸好，差一点。
缘分也好，时机也好，终归我们，还差一点。
自欺欺人很傻，但是很有用，就像多年后章北海收到褚岩发来的讯息，他也不会因为一段他们已经默认删除的记忆，而觉得尴尬。
褚岩行事利落，短信也得体简要，让他决定破例回复一次。只是内容关于吴岳，章北海又实在不甚了解。
于是他只好无比诚实地回答：“我什么都不知道。”
《洪流》
只怕温柔成洪流
最后覆水难收
tbc
原本我想说20分两章好了 结果发现还凑合有这么长 就不分了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