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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吴《松声》60

本章超长…可能更像是支线补充,毕竟出场了不少人物…估计需要一点耐心看完2333


60.寻见松声 13

如果说上海场的主调是甜蜜的邂逅,北京场玩的是浪漫的约会,那成都场简直就是求婚大作战。两个人越玩越大,搞得第四站杭州站即将开演前,吴岳的粉丝提心吊胆生怕他突然公开个女朋友出来,天天在他主页下面鬼哭狼嚎地祝福他。
吴岳就觉得奇怪了,“为什么都说我会公开个女朋友出来?到底是什么环节让你们觉得我会有女朋友?我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吗?我早就结婚了,我老婆姓音名乐昵称music,我永远挚爱她……”
到晚上章律师就逗吴老板,假装科普重婚罪实则故意数他给他听,看看评论里有多少个“姓音名乐昵称music”的人。
吴老板抗议无果,干脆坐过去,肩膀靠着章北海肩膀,脑袋靠着章北海的脑袋,两个人一起数,一二三四,数星星似的,越数越觉得好笑了。
吴岳也逗他:“北海,你要不要考虑跟她们一起改名?”
章北海倒是接得滴水不漏:“我改名也没有用,先天不足。你写的「挚爱她」,我还得改个性别才能符合吴老板的聘工条件。”
“那就顺便改个性别。”
“真的?”
“我开玩笑的!”吴岳乐呵呵地说,“没关系啊,这种事……你就是你,改来改去就没意思了。”
“改来改去,我也是我。”
“……”吴岳倒吸了一口冷气,“你不会……”
章北海果断打断了吴岳奇怪的想法:“不会。”
但吴岳还是突然兴奋了起来,小脑袋从他肩上飞起来,跳到他眼前,眉飞色舞道:“北海,要不台北站,你穿婚纱吧?”
然后,吴岳就看到章北海吃惊到眼睛都瞪大了。他在章北海凝固的诧异里笑出了声:“北海,你这反应真是吓到我了。”
章北海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要用怎样的表情面对吴岳,于是吴岳看到他的嘴角抽搐了两下,“吴岳,你才是吓到我了。”
吴岳故作吃惊:“是吗?”
章北海认真地说:“是。”
“那……”吴岳意识到了章北海的情绪,只好软下语气,同样认真地道歉,“对不起,北海。”
章北海恢复了往常的平静,淡淡地说:“没关系。”
吴岳知道他的脾气,脑袋又靠了回去,和他一起漫无目的地继续看手机。过了一会儿,吴岳打破了沉默:“北海,没关系啊。”
“嗯?”
“没关系……”
“我知道。”
“我知道你知道,但我还是想说,没关系的,北海。”
良久,章北海动了动肩膀。吴岳怕是自己压他压久了,他不舒服,便抬起了头准备坐正,但章北海又用胳膊把他揽回了怀里。
“吴岳,”他突然说,“你瘦了。”

杭州站松声尽可能恢复了第一场上海站的风格,活泼可爱严肃认真,不让粉丝们担心吴岳会突然公开个女朋友出来,弄得吴岳的玩心瘙痒难耐。他真的觉得很无辜啊,别说女朋友了好不好,男朋友他都搞不定,稍微悲观一点想,他估计真的只能抱着姓音名乐昵称music的“老婆”过一辈子了。
于是台北站他还是耍了把大的,女朋友,不存在,但男粉丝的福利,可以有嘛。
不过这个便宜给上海的会长李维捡了,他正好那段时间在台湾出差,吴岳平时又喜欢照顾这些活跃的会长副会长群主小群主写小作文的画小图片的剪小视频的,可不就让李维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他上台和松声合唱就合唱吧,完了年底回去,多年不见的老朋友聚一聚还非要在褚岩面前得瑟:哎呀岳哥真可爱,就一首歌,还特意和我挑话筒。你知不知道岳哥有一支金色的话筒叫麦芽糖,有一支银色的话筒叫长安夜呀?他说《榕树》这首歌用这两支话筒对唱效果最好。哦对了,《榕树》也是新歌,你还没听到吧?嘿嘿,海哥也超体贴,怕我紧张,还帮我开小灶练歌。你真的应该超近距离看海哥弹琴的,他的手真是有魔力,天生就适合弹琴……可让褚岩表面岁月静好内心风起云涌得,恨不得端起鸡腿当伽马射线一炮轰死自己老朋友。
再羡慕他也只能告诉自己,要淡定,要冷静,合唱这种事,当然要一个唱得好的去,自己唱歌还真不如李维好听……
“对了,岳哥和海哥还请我去吃了夜市,就我们三个人哦!真的褚岩,你是没有看见那个场景,我的天哪——”
不行,这家伙没完没了……
“他们两个关系真是超好!”
“嗯?”褚岩终于从怒气里回过神来了,“什么?”
“我说,岳哥和海哥真是关系超好!”
“他们关系好才正常。”
“不是,不是,你是真的没有看到他们两个私下聊天那个场景……”李维比手画脚,“你要是看到过,就理解我的感受了。”
褚岩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北京场的时候我就在后台,我当然看到过。”
“你既然看到过,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什么?”
李维一脸无语,然后凑过去,才说:“你仔细想想,我的褚大会长,他们以前都是怎么说他们关系的?不熟,不合,从来不联系,就差挑明了直接说不认识了。以你所见,你觉得他们私下聊天的时候,像不熟、不合、不联系、不认识的人吗?”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褚岩曲起手指,敲到了李维的脑门上:“分会会长都当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规矩吗?”
好大一声响,可把坐在旁边的赵鑫都惊动了。
赵鑫无语地看着面前的两个唧唧歪歪的神经病:“我怕你们两个真是追星追傻了,一把年纪了还跟个小姑娘似的。一句话,酒还喝不喝了?”

等西子赶到,三个大男人已经醉成一团了。
“西子,我这是造什么孽,拉他们两个神经病出来喝酒……”
“怎么了,怎么了?”西子探头望去,“这是喝了多少,能醉成这样?”
“石头,三杯倒,李维,”他比了个数,“剩下的全是我喝的。”
“这才多少?我看你也没醉呐!”
“我是没醉!但他们两个……我去,大哥们,你们从我身上起开好不好?!你们还真以为自己是小姑娘,只有百八十斤重?”
李维偏不,反而死死搂着赵鑫的脖子,红着脸一通瞎吼:“你不懂!鑫子!他最好!他最好!”
旁边褚岩靠着赵鑫睡得迷迷糊糊,梦中突然听到李维大喊,也应和道:“他最好……”
“你们两个死基佬,神经病啊!”
西子听得一通雾水:“谁啊?”
赵鑫一边推着李维,一边又要盯着褚岩别摔地上去了,气不打一处来,不耐烦地吼道:“能把这俩神仙迷成这样的,还能有谁?”
在西子意味深长地“哦——”里,李维放开了赵鑫的脖子,转而搭肩,一把揽住他和褚岩,放声宣布道:“他最好,我不管,他最好!”
褚岩被拍醒了,迷迷糊糊爬起来,带着一丝羞涩的笑意,也认真地说道:“没错,他最好。”
在西子笑得花枝乱颤的时候,赵鑫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悔不当初,他真的要哭了,“我还以为只有十几二十岁的小姑娘才会追星,你们都一把年纪了,还被一个男的迷得神魂颠倒,搞什么啊……”
西子耸耸肩:“没办法,他们家就是这个哭哭啼啼的画风,你要体谅一下。哪儿像我们家,整天不是嘿嘿嘿就是哈哈哈。”
这又轮到赵鑫一头雾水了:“什么你们家我们家,不是,你结婚了吗西子小姐?”
“关结婚什么事?”西子抖抖眉毛,得意地说道,“没结婚就不能当会长吗赵鑫先生?丁老师他们去杭州,接机活动之类的,可都是我安排。”

不过褚岩和李维借酒浇愁还有另一个意思,不提松声还好,提了真的是惆怅,四月份寻见松声演唱会结束后,章北海和吴岳便再次回到了之前的状态:不合、不熟、不联系。
这算个什么事?褚岩还以为演唱会办完后,两个人会在社交网络上熟络起来,可没想到章北海依旧不关注吴岳,吴岳也不再主动提起章北海。
仿佛他们真的是不认识的陌生人,只在彼此的人生中擦肩而过一个月。
“你还是让他们两个发酒疯吧,”西子制止了赵鑫掐死李维的冲动,然后坐到睡得半死的褚岩旁边,摸狗狗似的去顺他的毛,“可怜的,经历两次松声解散,没有因爱生恨已经算是理智了。”
一听到“松声”,李维又揽着赵鑫长吁短叹了起来。
“鑫子,”李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兄弟身上蹭,“当年你死也不听歌,真是无比明智的决定……”
赵鑫白了李维一眼:“你还有脸提。”

松声出道那年,四个打小一起长大的小伙伴还在念高三,每天不是念书就是考试,生活单调得那可不就是家到学校两点一线。
褚岩还好,他念书念得沉,没什么感觉,反正从小到大都这样过来的,但李维和赵鑫就没那么坐得住了,偷闲就去篮球场打球。
李维是记得,那是一个初秋的傍晚,天还有些暑意,两个少年在球场上挥洒着青春的汗水。夕阳西下,微烫的阳光把少年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从球场这边,延伸到球场那边,像一条通往未来的道路……

“你真是喝醉了说胡话,球场人那么多,你看得见个鬼影子,还从这边到那边。”
“别打断我,”李维的表情风起云涌,突然变出了一个痴迷的微笑,“也是那天,西子借我听歌……”

耳机里的男声有风一般清透的嗓音,又带着水的温柔,而欣赏自然的美感恰好是人类的天性,李维几乎是当场就愣住了。
“上个月才出道的新组合,还不错吧。”
西子嘴里叼着糖,说话听起来就含含糊糊,李维只好特意问道:“组合?”
“对啊。”
“我聋了吗?只有一个声音?”
“不信算了,我骗你做什么。”
李维便认真听了起来。
西子见赵鑫也过来了,便顺手递给他一颗糖。赵鑫见这糖明显是小卖部阿姨没零钱了给抵的,嫌弃地摆了摆手,然后收获了西子一声不屑的“切”。
在一旁的李维越听越觉得好听,越听越觉得奇怪,这明显是一个人的声音呀?
“你说清楚,这是组合?”
“是组合,”西子说着,去拿耳机,“还给我,我要回教室了。”
“你等我听完嘛。”
“不借。”
可西子哪里抢得过李维,李维一溜烟儿就跑了,气得她在原地直跺脚。
赵鑫见状,左胳膊夹着篮球,右胳膊朝西子伸过去。
西子愤懑地瞪住赵鑫,语气越有些委屈了:“干什么?”
赵鑫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帮你要回来,下晚自习给你,你明天早上帮我打早饭。”
西子一开始还不答应,但再不甘心她也只能目送李维跑回教室;她扭过头,咬咬牙,像一只怒冠冲发的小狮子,然后一巴掌重重地拍了在赵鑫手心:“成交!”
疼得赵鑫为了不叫出声,差点没咬舌自尽。

“你小子,我胳膊差点没给你卸了!”
“你抢人家东西就不对。”

不过李维就知道赵鑫肯定会见色忘义帮西子,便寻思着把褚岩拖下水。MP4放在褚岩这里保管肯定最安全,赵鑫那笨蛋一定想不到的。
李维小火箭似的冲进教室的时候,褚岩正好才吃完晚饭,坐在座位上闭目养神。他是走读生,中午从家里带晚饭到学校吃,但班上基本都是寄宿的学生,所以饭点其实教室人很少,特别安静,也是褚岩十分享受的休息时间。
李维连蹦带跳翻桌越椅直接飞了到了褚岩面前,然后不由分说把耳机往人耳朵里塞。
可把褚岩吓得,那惊慌失措的表情又吓到了李维。
不过李维好歹也是浪里小白龙,什么场景没见过,立刻就定了心神,压着褚岩的胳膊嘿嘿一笑:“乖乖,哥哥给你听个好东西。你滴,不要挣扎滴干活。”
“李、李维……”面对越来越浓郁的阴影,褚岩瞪大了眼睛,不断地摇头来躲开李维塞耳机的手,“你干什么……放开我……”
“嘿嘿嘿嘿……”

李维两眼放光:“鑫子你是不知道,调戏石头太有意思了!”
赵鑫一手捂脸:“死变态……我不好这口,我不想知道。”

结果褚岩的反应和李维如出一辙,几乎是当场就愣住了。
这个声音太美了,清风徐来,拂去了他所有的疲惫和多余的情绪。当下,褚岩真有一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他想跟着这个声音一起呐喊,又羞愧地觉得自己不该发声,搅乱它的美丽。
“这……”褚岩喃喃道,“真是太好听了……”
有戏!李维霸道地挤到了褚岩的座位上,然后把耳机摘了下来,收回手里。褚岩回过神,有些失望、又有些期望地看向李维。李维便轻易看到了褚岩的眼睛闪亮亮的,正跃动着一道划破夜空的流星般的光芒。
李维故意在褚岩面前晃动着耳机和MP4:“想听吗?”
褚岩认真地点点头:“想。”
“那石头,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哦……”

但在那一个美妙的傍晚之后,直到高考完,褚岩都没有再听过歌了。
他的时间全部给了书本,而那个美妙的男声则成了他精神世界里不可多得的幻觉——他之所以觉得那是幻觉,是因为他时常在傍晚吃过饭后那段闭目养神的时间里,不自觉地回想那个声音。
他不是学音乐的,对音乐没有那么敏感,渐渐的,那段歌曲的旋律就在脑海中模糊了;模糊到最后,连音乐逗剔除了,只剩下声音本质。
他是个聪明人,越想便越觉得那天邂逅的美太不真实,空灵而不食人间烟火,不似凡胎肉身能拥有的声音,一定是记忆将它美化了。
既然是美化的,又让自己享受,那便无需知道现实。有些东西还是活在记忆里的好,并不是一切都要追求真切的。
所以他也不问那天的歌是谁唱的,只管自己在回忆里慢慢品味,似乎那段声音成了他一个人的所有品;于是在回想里,他还额外收获了一份幸福。
高考之后褚岩才有空听歌,但是有空了,却没有心去听了。好在这个组合人气不错,大学里有不少的同学听他们的歌,他便在迎新会上,某个节目的背景音乐中再一次邂逅了这个声音,不至于永远地错过它。
真美啊,他闭上眼睛,将当下所闻与记忆对比,还是只有一个想法,真美啊。
原来,并不是记忆美化了它,而是它美化了记忆。
散会后,他特意找到了那位自弹自唱的同学,在和她一起回寝室的女生们的哄笑声里,不好意思地请她借一步说话。
两人并肩走在昏暗的小道上,褚岩低着头,都不是很敢看她,只管带着七分期待三分害羞,温声问道:“同学,请问刚刚那首歌的演奏者是谁?”
东方延绪眨了眨眼睛,觉得他这幅模样可真是可爱,便故意逗道:“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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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寻见松声的故事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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