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不提前贷款说快完结了，妈的讲不好就写到多少章了，我过于高估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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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何宜霖的惊呼里，一个黑色的东西从黄名宇的身后掉了下来。

它被何亮辰用子弹击碎了，在空中炸出一瞬间的火花，然后碎片四散在地面上。黄名宇不可置信地转过身，但何宜霖即使不看也知道那是什么了。

“监视器，”何宜霖也很意外，“你竟然发现了它。当初我可是费了老大的功夫才把它解决掉。”

“毕竟是大都城的领主嘛，在蒸汽塔内部，任何东西都逃不过我的，”何亮辰捏了捏另一只没有割破的手，“控制。”

他用余光看向何宜霖，有些小小的得意，得意里还带着一丝温软的羞赧，傻得跟什么似的。何宜霖松了一口气，转而又捶了这小子一拳，当做报复他吓自己的代价。

“好了名宇，没有了监视器，你自由了，”何宜霖蹒跚着朝惊吓过度的小孩儿走去，他不让何亮辰扶了，虽然体内残留的毒素还折磨着他的肌肉，但有些事他终归得亲自去做，“来，把广泉给我。”

黄名宇没有回应他，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什么自由，他希冀过逃离“父亲”、渴望过脱离莫斯利亚吗？他没有，从来没有，他的愿望太渺小了，他其实只想和袁广泉、和他的这些生死之交的哥哥弟弟们好好活下去。自由？这片大地如此苦痛，去到哪里才算是自由？

他只想带袁广泉回去，但何宜霖和何亮辰却告诉他，你自由了。

黄名宇没有退后，也不肯松手，只是何宜霖比他想象得还要强硬，这个男人即使身负重伤也难以战胜，他们僵持了一会儿，最终他还是不敌何宜霖。

“你把他带回莫斯利亚，那里除了寒冷和痛苦，还能给他什么？”因为何宜霖这么说，“但大都能给他温暖和幸福。”

“不是大都能给他幸福，”何亮辰在何宜霖身后说，“是我，我们。幸福是靠我们亲手创造的。只要我们在一起，一定能拥有光明的未来。”

“名宇，你总该听说过‘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这首诗吧？广泉念过，那时候多少人笑广泉太傻，竟然相信诗人的蠢话，”何宜霖还是把人抱进了怀里，“可当你品尝过爱情和自由，你就会明白，生活确实是这样的。”

何宜霖缓慢，但是坚定地把人从黄名宇的臂膀里带走了，他说：“你该为自己而活，孩子。”

“可是，”黄名宇还是疑惑，甚至愤怒，“可是，宜霖哥，你能丢下莫斯利亚的人们不管不顾、自己一个人跑到大都来享受吗？！”

“我没有背叛。我再重申一遍，我没有背叛任何人，这五年我一直履行着我的诺言，好好研究大都的蒸汽塔和机芯，”何宜霖冷静地告诉他，“但越研究我越觉得这样下去不行，这点我和亮辰的想法是一致的。”

突然被点名，何亮辰“啊？”了声：“什么想法？”

何宜霖冲他比了个大拇指：“我们要寻找新的能源。”

“……”何亮辰愣了愣，“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这还用说吗？父子同心嘛。”何宜霖笑道。

“……”

“别打别打，我身上还疼着，”在何亮辰的手刀落下之前，何宜霖短暂地投降了一下，继而认真地问，“你不觉得我俩很有默契吗？在这个议题上，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俩的想法是绝对一致的。”

黄名宇不可思议地问：“你们，你们真的要寻找新的能源？”

何宜霖点点头：“是的，我们要寻找新的能源，不仅是为了大都、为了莫斯利亚，我们要把全大陆的人类从蒸汽塔这么狭隘的单一动力系统里解放出来。”

何亮辰一边把袁广泉从何宜霖身上接过来，一边认真地告诉黄名宇：“是，我的想法和宜霖是一致的。所以这机芯，你们只要能带走，那就带走吧，我绝不阻拦。”

“这……这真的能实现吗……”黄名宇犹豫道，“即使是宜霖哥你……”

“不止是我，我还有亮辰，还有广泉——”

“还有浩哥！”何亮辰的双眼突然迸射出了兴奋的光芒，“胡浩是我在达勒斯留学时期认识的——你们不会真的以为我去达勒斯是去学唱歌的吧？——前段时间他给我写信，说他们的研究室正式加入了一位新伙伴，对动力系统有特别独特的见解，而且他和你们一样，也是来自莫斯利亚，他叫王上！”

“上哥……”黄名宇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原来上哥……”

“你瞧，我们有这么多人一起在为这个事业而努力！”何宜霖又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到黄名宇面前，一把揽住了他瘦削的肩膀，用力地拍了拍，“名宇，我们可以的！”

何亮辰也冲他抬起右手，紧紧握成一个拳头，自信地说：“虽然我们单人的力量很渺小，但有共同志向的朋友凝聚在一起，我相信我们能主宰自己的命运！”

“况且，不击破陈旧的‘不可能’，又怎么会拥有崭新的未来呢？”不知何时，袁广泉睁开了他那双永远明亮的眼睛，冲怔在原地的黄名宇眨了一下，“名宇，留下来，和我们一起成为那只掀起风暴的蝴蝶吧。”

在无言的沉默里，蒸汽塔仍在持续地轰鸣，用它磅礴的气势撼动着死神的尊严。机芯也忘我地奉献着，巨大的蓝色火焰点亮了年轻人眼底的信仰——一点、一粒、一簇簇光芒——最终汇成熊熊大火，狂热地燃烧自我。

他们谁也不说话了，都只是静静地看向自己身旁的人。他们彼此相知、彼此扶持，又将彼此照耀着，那条同向未来的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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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亮辰和袁广泉一左一右驾着受伤的何宜霖往回走，还未离开蒸汽塔多远，漆黑的天空渐渐飘起了轻巧的雪花，连同跟在后面的黄名宇也被这骤然的温柔感动到。他们最终在雪地里暂且停下了疲惫但坚定的脚步，一起昂面望向天空。天空乌云密布，但每个人都坚信，在更高、更远的地方，必然有阳光璀璨。

“回家吧。”

三人异口同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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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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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撒花我自己撒完，评论不用撒了谢谢大嘎看到这里！烂尾确实有点……算了不坑就是好事！想看啥子番外！请评论区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