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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阜/王声《正趣果上果》1

架空,换个背景唠嗑

降妖除魔,不谈恋爱

题同歌曲陈粒《正趣果上果》

 

 

你佩桃木降妖剑

他会一招不要脸

 

正赶上起风了,王声两手揣在袖子里,闷着头往外走。

屋里头太吵,他图安静,待不下去,就要逃;没想着脚刚迈出门槛,后头那不要脸的又来抓他了。

“别走别走,王先生别走。”那家伙碎嘴子,俩字能翻来倒去说上个三天三夜,王声袖子一挥,跳出门外了,作势就要拔剑。

“你瞅瞅你这是做啥呢?”那家伙也两手揣进袖子,闷闷地,活像是把剑插进鞘里。

王声瞧他那倒霉模样,也就定了定手,和他一样,把剑收回去了。

“回去!”

“回哪儿去?”

“打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打、打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我又不知道我哪儿来的……”

“我管你哪儿来的,回去!”

好嘛,又绕回来了。

那家伙眼睛噌地就冒光了,似乎听到有趣的传闻,刚怂搭着的嘴皮也飞舞了起来,非要同王声争论个东南西北。

王声脾气烈狠了,不想跟他纠缠,“你不走我走!”

“乖乖!”那家伙呜呼一声,赶紧拉住了,“知道您能耐大,但今儿这日子您就别出门捉鬼降妖啦!”

今儿是秦广王生辰,“认识不?就管你们这些凡人的生死凶吉!你看你这拧眉头提家伙的,好家伙出门走路上给游街的阎王爷见着了,人家心说‘你这是来给我过生辰的还是来给我摔盆儿的?来人啊,给本王把这倒霉催的请殿上来!’——你看看你咋办?你就说你咋办!”

王声越听表情越拧巴,“哟哟哟,”他眯起眼睛数落他,“你卖碗卖碟来的了一套一套的,唬谁呢?苗阜,收收你那下嘴唇子,飞出来了都。还摔盆儿,接着我给你摔的盆!”

苗阜不跟他生气,“接着呢接着呢,你赶紧进来!别闹了,进来进来,不开玩笑,它们真来了。”

王声将信将疑地盯着他:“谁来了?”

“游行的。”

“游行的?戴枷锁没啊?”

“你,”苗阜摸了一把脸,“你这人咋这么油盐不进。”

后面王声一琢磨,我油盐不进吗?没有啊,我油盐不进我早死了啊。

苗阜在一边插嘴道:你咋知道你死没死。

王声都懒得理他。

死没死,人自个儿不知道吗?

苗阜一下子没作声了。

哎,死了吗,咋不出声儿了?

王声难得吊儿郎当似的。

苗阜脸都没动,就斜了斜眼珠子,拿旁光瞥了那人一眼。

出声儿?出什么声儿?我有那功能出你吗?

王声一巴掌送过去。

去你的吧!

然后又不说话了。

苗阜却是那种话多的人,明面儿上的,但有时候人就不爱说话,何况他这根在终南山修炼了五百年的板蓝根。一个、不是,一根草自己跟自己待太久了,好坏心里全听了个遍透,最后遇到个会说话的,有些话就不用讲了。

“好家伙……呵呵,”王声一边点头一边笑,“我也算是读百卷书行千里路,万年王八都见过,还真是第一次知道板蓝根成精……板蓝根……神仙,我感冒了吃你有用吗?”

“你说这话……我都没法接。”

“没法接别接,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许了。这样,你也别祸害人间,我也别拯救世界,咱俩一起去开个中药铺子,就专门卖伤风感冒的方子。来一个人我拔你一根头发,来一个人我拔你一根头发……”

“去去去去去,我又不是唐僧,吃我没用!多讨厌……”

“对,方子上写,‘熬制,勿生吃’,得喝你!”

“别闹别闹,王声!”

王声那袖子挥得跟翅膀似的,苗阜眼都要昏了,随便一抓,终于将人抓实在,“别闹了,真的来了,别做声啊……被发现了,我没事儿,你可真要丢命的。”

王声摇摇摆摆的,就不认,倔强死了,“你都没事,那我也不会有事儿啊,”他声音越说越小,但还是碎碎叨叨,“我本事比你大多了……”

“我年纪还比你大多了呢,”苗阜抓着他的袖子,“你不明白,你们的老道士都不跟你们说这事儿,那是因为他们活不了这么久,没见过。现在哥哥跟你说,秦广王年年生辰年年游街,走到哪儿算哪儿,明年再继续从去年回去的地儿起始,这样继续走……几百年才能轮回这终南山一次。你不作死嚷嚷还能长点见识,它们只走它们的,要作死嚷嚷,真吃了哥哥、我也救不活你。”

王声白眼一翻:“我也不稀罕吃你。”

苗阜没了办法,咋这倔呢这人,“嘘——”他只好松了袖子,蹲到他身后,环过胳膊去捂王声的嘴。

“别动,你这祖传的桃木剑就搁在我脖子上,一你动我就嗝屁了。我嗝屁了就没人跟你开中药铺子了……这样吧声声,它们从我们这儿路过约莫要一刻钟,怕你无聊,我们玩个游戏,叫木头人。从现在开始谁说话谁是驮碑的。”

还玩个游戏叫木头人?王声简直想咬死他。

但王声心里明白,苗阜的确是为他好——就是这么隔太近了,一股板蓝根的味儿他受不了。

苗阜猜出他意思了,也无辜,这天生的,没办法,妖气嘛,别嫌弃了,万一自己是个狐狸,那味儿才够受呢。

王声乐呵了一下,心情顿时就开朗了。他抬手轻轻拍了拍苗阜的手背,结果傻老爷们儿以为他要说话,捂得更紧了。

王声那脾气,被他用力一扯、屁股摔地上,一下子全摔出来了。苗阜也急,感觉着那秦广王的队伍就近了,可千万别出动静,差点同王声打起来,那把剑也就差点一刀劈了他。

可危险了,王声皱了皱眉,把剑从身上取了下来,又压压手,示意苗阜就蹲那儿别起来了吧,自己起身去翻东西。

苗阜蹲不住了,干脆坐下来,尘归尘土归土,坐地上他心里还舒服些,就是秦广王的队伍动静太大,震得他屁股难受。

过了会儿,王声把他的袍子拿过来了,两手一扬就要给苗阜披上。

可道士的袍子也不是普通衣物,苗阜能耐再大也不爱恶心自己,两腿一蹬就要逃。王声眼疾手快,一脚踩住了他长褂。

这下可扎实地跌回了地上,彻彻底底屁股疼了。

别动。

王声做了个口型。

他蹲下来,竟然掏出了一张纸一根笔。

骗谁呢,秦广王只抓人不抓妖?你妖气太重了,稍微有点修为的道士十里外就能闻到你的味儿!

王声舔了舔那笔,能出墨后,干脆写给他看。

我拿袍子给你掩掩,这上面有人气。

苗阜却只想,哎呀,王先生字还不错嘛。完全没想过自己死不死的。

说实话,秦广王脾气他哪儿真知道,但王声确是个凡人,不主动去凑热闹,秦广王也不会给自加班啊——他何日生何时死,那生死簿上都清清楚楚的,不出意外哪个神仙要找你一个凡人的麻烦?自己只要拉住了这头牛别瞎冲撞就行。

至于鬼怪妖魔……都活这么久了,秦广王想顺道cosplay扮个道士,那自己就配合上级领导玩玩儿呗,无所谓,世间潇洒走一回嘛。

字好看的王先生哪里知道苗阜的想法,只管埋头苦写。

不是美女的人气,你难受会儿吧。

又掏出一张符咒。黄纸朱字。

苗阜忘了看王声写的东西,反正王声不会这时候一票收了他,他脑子里只管想起生死簿,是白纸黑字,配色不如王声手指间夹得这玩意儿喜庆。

是啊,那黄的红的就是喜庆!

苗阜又突然想起他从终南山出来那年头见过的凡间,哎呀,四个男人抬花轿,弯弯的山路闹哄哄的人,黄澄澄的灯笼红彤彤的字,真是有趣极了!

他两脚一滑,就跟着走了。新郎长啥样他没注意,新娘好看!又勾勾又丢丢,美美的!

还有酒席也热闹,他坐在远远的树杈上,光闻着味道都要醉了。

半梦半醉间,黄澄澄的灯笼红彤彤的大字,就渐渐转成了黄色的月亮红色的星星,在他眼前来回转悠,转悠……转哟到最后,他醒来,新娘的女儿又成了新娘。无穷尽也。

人间真好,有看不完的热闹。

苗阜心想,黄的红的更好,就不爱看那些白的黑的,没意思。

再说了,什么都分个白的黑的,也不愉快,世间哪儿有那么分明的东西,分明的东西不都是人说的么?可既然是人,那免不了各自掂量、总有私心。

王声瞧他那表情,突然二愣子似的不知道在瞎乐些什么,懵了一下,怕是这袍子给人盖傻了,赶紧把符给人贴上了。

把他妖气锁一锁,省得秦广王带着一队路过,还以为人间闹流感了呢。

但其实,王声真的很想去看看秦广王的队伍到底是个啥样。

是不是画里那样,黑长胡子,胖嘟嘟的,后面跟一群小鬼……

王声越想心里越痒,猫胡子挠挠似的,他真想去看看。回头一瞅,正好,这烦人精披了袍子贴了符,一时半会儿醒不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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